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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

【拉隆艾撒】童话故事一则(2)

全员兽化 在OOC的边缘疯狂试探

本章有艾撒要素。

    “伊奥。”撒加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中响了起来,青年的声音中罕见地隐去了那种常见的,温和的成分,如同北冰洋海底生长万年的冰霜巨树。“「双翼」的首领往你那边去了。”他说到,“如果不想死就先别动,等着我。”

    “艾尔扎克回来,伊奥不要动。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加隆到我的位置上来。时机不对就凿他们的船底。记住,是所有的水室,不要落下任何一个。”
    加隆腹诽了一句撒加的唠叨,随后向撒加的位置游去。一道金色的光芒在水中一闪而过,他看见撒加躲开了那道光,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被黑色的轻纱包裹着,灵巧地跃上了船尾楼。他向加隆比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随即消失在了船尾橘黄色的灯火中。
    浅眠的艾欧洛斯就是在这时睁开了双眼。一阵尖锐的带着海腥气息的风从他颊旁掠过,风帆因为不寻常的空气流动而轻微地抖动。他望向不远处的海面,蝠鲼和鱼群不知何时消失了,甲板上的人稀稀落落,谈话的声音也如同远处集群嗡鸣的蚊蝇一样,听不真切。
    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保持着坐在船尾的姿势。
    撒加在几个穿梭后轻巧地落在桅杆上。人鱼的动作安静而迅速,只有几个深色的脚印留在冻硬了的木头表面。他湿润的面部和睫毛上在冬日的空气中迅速地结满了一层细小的冰晶,淡绿色的双眼被呼出的白气遮掩着,使他看起来像是某种正在玻璃瓶中析出结晶的标本。
     他感觉到船舱中的脚步因为他的动作而停了一下。那个规律的脚步声消失了,仿佛在寻找着船上的不速之客。随后他感受到了属于伊奥的气息,男孩谨慎地把自己藏匿在船舱中的角落里,按照他的叮嘱一动不动。确认了加隆和艾尔扎克的状态也在预料之中后,他环视了一圈甲板上的人群,随即跳下了桅杆。
     但此时他并不能看见艾欧洛斯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黄金弓上——另一只手随时准备着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用来瞄准夜色中的入侵者。艾欧洛斯默默地抬头看着人鱼从他身后的船尾楼跃上桅杆,停顿了一会儿,又从桅杆上消失。
    海面前所未有的安静,甚至连船边大群的白鳍鲨都消失了,他能感受到的所有非人类的生物都安静的出奇。这让他进一步联想到那个有关于这片海域的古老传说,最终使他最终没有射出他那支百发百中的黄金箭来。昔日好友的身影不合时宜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皱了皱眉,试图让它消失。

 
     如果此刻问艾欧洛斯,你有最不想见到的人吗?
     那他的回答有十成十的概率都是肯定的,即便他曾经贵为宫廷骑士团的首席弓箭手。仁智勇的骑士先生从未被友人背叛过,于是那唯一深交后背叛过他的友人就成了他记忆中无法磨灭的印记。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愿承认自己的判断。因为撒加确实是个值得让他全身心都去信任的人,艾欧洛斯听见夜色中自己和另一个自己痛苦地辩解的声音。他是他军团中的挚友,他曾毫不掩饰地和自己谈起他所有的事情,比如他的向往,他的冒险,和他对一切新事物的好奇;如果说他双眼中的目光不够真诚,那世上便不存在真诚的目光了。他曾带领着骑士团穿过充满烟瘴和蛇毒的原始森林,也曾掩护着整个军队逃离如同地狱再现的战场,自己中了三箭,而他中了七箭,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却坚持着牵来了他的战马。一同骑在马背上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双臂穿过他颤抖的肋下,能感受到血浸满了他的衣袖。
     艾欧洛斯苦恼地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回忆中。
    但就是这个人啊,他感叹道。偏偏是这个人,在无人看守的清晨强行突破了进了城堡的密室,杀掉了昔日出生入死的同伴,偷走了在重重铁锁封印之下的七枚静谧泉眼。纵使自己第一个察觉却也无力回天,与他交手时巨大的白鲸骨架散落一地,他在自己的步步逼近下逐渐陷入劣势,然而在那双与自己装着同样多痛苦的淡绿色的双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映出自己的影子。
    他用沾着血的刀尖指向自己,示意自己让开。
     “我不能相信你。”艾欧洛斯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只是再次冲了过来。缠斗中的自己打落了他怀中的一枚静谧泉眼,最终却还是被他捡到逃走的缝隙。待到自己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仅剩的一枚静谧泉眼被重新封锁,骑士团长坐在他不远的椅子上,把玩着密室中的一小段鲸骨。
     “那天见到撒加的人都死了,只剩你还活着,艾欧洛斯。”
     他听见团长的声音说道。

 
     然而艾欧洛斯发现他没有回忆的时间了。帆船忽然开始剧烈地晃动,甲板上的人被颠的东倒西歪。一块巨大的阴影夹杂着风声向他的方向压过来,他心中一惊,不得不抓起弓箭闪身跳上身侧的瞭望台,随后便听见了木质桅杆缓缓断裂的巨响。
    那是这艘帆船两根主桅杆之一,此时箍在粗壮圆木上的铁环正一根根地绷断,就像过度紧绷的橡皮筋那样。风帆上的冰块簌簌地落进大海,整艘船被连带着向一侧栽去。来不及抓住凭依的人们和货物顺着桅杆倾倒的方向跌滑着,有些已经掉进了海里。
     “砍断桅杆,否则他会把我们都拖下去。该死的人鱼!”这艘船的船长终于艰难地挤到了艾欧洛斯身边,一边咒骂着一边寻找趁手的利器。
     “还有绳子和风帆。您做不到,请让我来。” 
    艾欧洛斯已经离开了瞭望台,青年抓住一根向他迎面崩断手臂粗细的绳索,稍稍用力便荡进了夜空。他弓起身子,双手交叠,一双巨大的白色翅膀从后背抖动着冲出他的身体。他的脚下生出红色的火焰,火舌一直蹿卷到腰部。不一会他的双腿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马的身躯和四蹄。他悬停在空中,取过三支黄金箭搭在金弓上,向正在断裂的桅杆和风帆射去。
    以艾欧洛斯为中心,疾速的箭矢在空中画出三条金色的直线,将摇摇欲坠的桅杆彻底切断。巨大的圆木带着风帆扑通一声砸进海水里,帆船在巨浪中激烈的摇晃着,又慢慢恢复了平衡。

tbc

副标题:

BOSS点人了进战出圈别开强嘲说你呢那个以为自己是圣骑的盗贼你要死了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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