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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

【拉隆艾撒】童话故事一则

ooc,全员都是动物的极度自我流瞎叽儿设定童话故事。
第一章基本没得互动,tag不打了。
以后会有的。
灵感来自和友人S聊天的时候的一句“翅膀怪们”

 

  “没什么,只是些随船鲨鱼,每次我们都会碰到这些家伙。”
   这是一艘正在海洋中行驶的商船。艾欧洛斯站在船头,呼出的白气消失在冬夜的海面上。此时他又一次将提灯伸出扶栏,经过重复确认后,才向一旁担心的雇主确保下来。而航海经验明显不足的商人看起来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他只是担心的低着头,注视着那些在水中悄无声息的鲨鱼们。
   “我们一点纰漏也不能出,艾欧洛斯。”他皱着眉问道,“你能把这些鲨鱼解决掉吗?”
   “血和骚乱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在这种时候,不太推荐这种做法,先生。”艾欧洛斯回答,“真正危险的不是这些东西,他们最多会一直尾随在船只周围。我更建议您回到货仓里,那比这里更需要注意。”
   一只巨大的蝠鲼跃出海面,又砰地一声扎回海水里。几条鲨鱼被蝠鲼吸引了注意力,从船边离开了。艾欧洛斯又花了几分钟,才成功地让他的雇主回到船舱中去。他在船尾的甲板上坐了下来,看着船边的鲨鱼逐渐向那只展开后足足有八米的蝠鲼游去,而后者正与前一批到来的鲨鱼激烈地搏斗着,巨鳍不停地拍打着水面,甚至让艾欧洛斯所在处的甲板也晃动了起来。他只好强迫自己用更多的注意力来留意着船的四周。
   休息的船员被打斗吵醒了。有的人点了灯,透过船舱的甲板向外看着。其中不乏商人的随从们,他们与海员不同,是不经常涉足大海的人。艾俄洛斯不得不猜测劝这些人回到船舱的努力大概会收效甚微,所以他并没有像白天一样让他们守在仓库里。吵闹的声音再次逐渐充斥了甲板,到最后有人甚至拿出来相机,打算将这一幕花点时间拍下来带回去。
   “不,请不要拍到我。”艾欧洛斯有些头痛地向边上挪了挪。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有一只带着水腥气息的,湿淋淋的手搭在船头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

   几小时前。
   撒加和加隆在水底向撒加所感应到的方向快速游动着,后面紧跟着伊奥和艾尔扎克。他们的长发用绳子高高束起,用鱼骨和贝类装束而成的黑色配饰从颈后一直蔓延到胸前和半个面部。一艘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缓慢前进着的巨大帆船,是他们的目标。
   冬夜的海中黑而平静。好在黑暗对于他们来说构不成什么问题,甚至有的时候会成为助力。撒加向上方不远处的水面望着,船的四周徘徊着不少白鳍鲨。“太好了。”旁边的加隆吹了声口哨,“看样子一直都很顺利。”
   “我们甚至还没开始。”撒加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用长而漂亮的尾巴拍了一下加隆的。“这次要和伊奥他们上去看看吗?”
   “算了吧。”加隆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等我有腿了再说。”
这片海域长期被人鱼盘踞着,他们藏在暗处,用在夜里也能发出淡淡光亮的双眼注视着来往的船只和水手们。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则是不要带着从海中夺走的宝物经过这里。这些尽职尽责的大海守卫不知何时会从水中伸出手来,将整艘船连船带人悄无声息地拖进深海。成年的人鱼健壮而有力,能用尾鳍劈碎最坚硬的船桨,能用牙齿咬穿龙血和精钢浇铸的盾牌,能用手臂轻易地绞断水手的脖子。此时撒加示意他们停了下来,从水底望去,有人似乎举着提灯向水下看着,橘红色的光点反复出现了两次,才逐渐消失。甲板上有人转身回去了,剩下的那一个从船边回到了船上,水面除了游动的鲨鱼以外,又重新回归了寂静。
   撒加游回到他们身边,拍了拍身边绿色头发男孩的肩膀,又鼓励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去吧,艾尔扎克。”他说道,“去不远处的地方,把那群家伙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被点到名字的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年龄,腰部以下生着两片与其他三人比起来稍大些的肉翅,与众不同长而尖细的尾部延伸了有一米多。他点了点头,向微深的海中浅去。不一会儿一条完全的,长达八米的蝠鲼就扇着双鳍从下方游了回来,径直向撒加指给他看的地点去了。“伊奥上船。”撒加继续计划着,“从他们的排水管或者船尾混进去,我在船底。如果遇到了雇佣兵团,告诉我,我来帮你。”
   “加隆在原地,监视艾尔扎克和我们那边的情况,解决掉跳下来的人。”撒加说道,“一会我们来这里找你。”
   “好的吧。”加隆无聊地盯着水面上的藻类,“你们快点回来,我怕我会无聊到凿穿船底。”

   粉色头发的男孩和撒加比了个手势,对方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两条人鱼迅速地向自己的方向游去。海鳗拥有柔软的身躯和杰出的速度,是潜入商船的不二人选。此时甲板上逐渐热闹了起来,喧闹声和光亮传到水下,伊奥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它们,穿过船边为数不多的鲨鱼群,伸出手抓住了船头的木板。
   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男孩眨了眨眼睛,出水的同时带有白色斑点的海鳗尾褪去,两条人类模样的腿取而代之,只有纤韧的腰部和脚踝上还残留着些来不及完全隐藏起来的透明鳍片。海之织造者编织出轻纱材质的黑色布料因为水的浸润紧贴在他的腿上,让男孩看起来更像是附着在船体上的某种水生植物——除了他那一头粉色的头发以外。他顺着龙骨慢慢向上爬去,手像吸盘一样紧紧附着在刷了油漆的木头上。有几个炮口在夜间仍是伸出的状态,这给了他从甲板下的炮口窗慢慢滑进船舱的机会。
   男孩是第一次被撒加和加隆带着接近人类的船只。纵使新的环境让他感到处处好奇,仍然无法全然摆脱压在心底的那一点紧张感。那位久居深海的阿斯普洛斯殿下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们小心海面上来往的商船,就算船上的人类更加忌惮他们也是如此。“想想静默泉眼或者其他的宝物是如何丢失的,尽管这听起来像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位殿下说道,眼中好似沉着一汪黑色的潭水。伊奥只好花了些时间,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头脑中褪去。
   他变回了海鳗的形态,在木板和堆积物的间隙中缓慢地滑动着,感受着静默泉眼的气息。一时间四周安静的只剩下木板间相互摩擦的咯吱声和远处甲板上人们的吵闹。艾尔扎克仍旧和那群鲨鱼相互攻击着,他能听见蝠鲼一次又一次击打海水的响动,这种场景大概还会持续一会,直到撒加示意他们停下来为止。
   他又穿过了一扇木门,小心翼翼地躲在货舱被防水布和灰尘遮挡着的杂物中。静默泉眼就在两扇门之后,他甚至能听见它发出的日夜不息的水流声音。
   男孩在心底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这一切太过顺利了,使他不得不推测这趟商船是被重金所迷惑,而对自己船中所运载的货物重要性一无所知的愚蠢冒险者。当年撒加曾因为静默泉眼不惜伪装成人类也要将它带回海底,虽然在失败后阿斯普洛斯也一直没有过放弃对它的寻找。而如此重要之物如今却像普通的货物一样被放在堆满了灰尘的仓库中。这时他已经看见那个散发的蓝色光源的物件了。这个时候他只要变成人类的形态,拿回东西,然后潜回海底。
   而此时一声尖锐的鸣响忽地划破了静谧,在他大脑中以极高的频率炸开——他放松下来的心情在一瞬间又猛然绷紧了,僵伏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人鱼间独有的信息沟通。他们拥有比其他生物更宽广的可感受音域,从而确保了他们与其他族群间的信息安全性,尤其是当有其他他们不希望的东西在场的时候。
   那是艾尔扎克传递给他们的信息。“请务必多加小心。”他向同伴说道,“我在船上看到了「双翼」的佣兵队。”
   倒映在伊奥眼中的橘黄色灯光消失了。海鳗清晰地听见了从门内传来的脚步声,他将自己团成一团,隐匿在货箱与货箱的空隙里。一股鬼使神差的力量促使他回过了头,向不远处的门口悄悄望去。他准备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跃而起,如果那人是个普通的水手,就咬断他的脖子。
   “伊奥。”撒加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中响了起来,青年的声音中罕见地隐去了那种常见的,温和的成分,如同北冰洋海底生长万年的冰霜巨树。“「双翼」的首领往你那边去了。”他说到,“如果不想死就先别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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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
夭寿了奶妈没来T开怪了没法脱战了要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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