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隆】秃鹫
第一人称
通篇ooc
建议殴打作者后酌情食用
拉达说我昨晚喝醉了。因为据他描述，我醉醺醺地爬上长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趴在桌边的撒加一脚踹到了地上。
“是吗？”
这消息过于硬核，以至于我无法抑制住地想捶床爆笑。“可你没拍下来。太可惜了，我应该把这张照片放大十倍裱好放在撒加的办公室里，一开门就能看到的那个地方。”我笑的停不下来，宿醉后的大脑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生疼，直到接过他递给我的药片和水杯的时候才缓解了一点。“然后呢？”我一边喘气一边问他，“然后我还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收走了我手中的水杯。“你发了半宿的酒疯，就和普通的醉鬼一样。”
这真是个无趣的回答。
其实我记得我做了什么。昨晚的桌面就像圣域训练场上的攀岩面一样凹凸不平，等我征服了桌面踹飞了撒加又借拉达的手拉开又一罐啤酒拉环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已经没有好好地坐在桌前的人了。
哦对。除了拉达这个从头到尾滴酒未沾的魔鬼。
“……敬今晚的宴会。”我夸张地向长桌地那一端鞠了个躬，晃晃悠悠地举起易拉罐。“慕尼黑啤酒是好文明。你们谁想到的在宴会上用啤酒代替葡萄酒的？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仿佛踏在晴日的爱琴海碧波上，随着风吹的方向，在波涛中沉浮。“敬波塞冬，敬哈迪斯，敬……城户沙织小姐。您更喜欢这个名字？”
“她回去了。”拉达曼提斯在旁补充道。
“你闭嘴。”我毫不客气地反驳他，“她就坐在那边。敬诸位双子座圣斗士的英灵，敬我懦弱的弑神野心家哥哥。可你最后失败了不是吗？”
黑啤的味道甜丝丝的，像是小镇里卖的甜汽水兑了麦芽汁。（这是个完全错误的比喻。你喝多了，加隆。by拉达曼提斯）我在长桌上歪歪扭扭地走了一圈，就像个巡视自己国土的国王，一边又举起了剩下半罐啤酒。“敬斯尼旺海峡。敬迟来四十分钟的涨潮，您让我拥有比昨天更长的时间用来瞻仰月神的冥想。敬海龙。敬七大洋支柱。你们还好吗？”
“不太好。”拉达说。
一只伸到我面前的手被我粗鲁地甩开了，现在想想那只手应该是拉达的。“继续。我还有哪里没有说？”我俯下身，不知道和谁的空杯碰了下杯，弯腰起身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盯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连眉毛笑出了声。“还有你。”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了，气的我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敬翼龙。敬灰暗警告冲击波。那个被一辉打到擦地板的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
“艾亚哥斯。”拉达的眉毛好像要拧到一起去了。
“我知道。”我开了最后一罐啤酒，扬手扔掉手头已经空了的易拉罐。它像一只黑海鸥一样在空中划过一条好看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睡到打鼾的迪斯的头上。
酒撒出来了，但我看不清洒在哪里。我坐在小船上摇摇晃晃。帆被我扯下来扔进海里，船桨被我用来投掷远处的鲸鱼，船头还停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秃鹫，它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敬叹息墙。”我说到。
一双手钳上了我的肩膀。我仰头一口气喝空了剩下的啤酒，把空罐向秃鹫掷去。“敬银河星爆。你在看什么？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或许那根本不是什么秃鹫，但我看不清了。此时它张开黑色的翅膀，冥界的天空流淌着血和岩浆。
“敬……我们彼此纠缠，直至死亡。”
秃鹫扑了上来，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觉到了喉结上湿热的触感，随即双手重重地垂在长桌上，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叹息墙的灵感来自 @释叶——每天都在努力做鱼等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