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大寒

文盲

【拉隆】一个脑洞

有逆年龄差设定。极少艾撒提及。

拉达比加隆大六岁。

   “那就去啊。随意做点什么?比如你一直想做的事?你有一直想做的事吗?”

   加隆打着哈哈问到,虽然他并不期待着一个回答。他晕乎乎地把皱成一团的领带扯下来扔在茶几上,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场重逢令他从头到脚都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他的本能在拼命地排斥着某些东西,比如过去所有快乐或者是痛苦的事情,以及现在两人目前所处的状况。明天是撒加带着艾俄洛斯从学校回来的日子,他在店里连加了两个夜班,现在四肢发冷,只想快些结束今天的工作,回到家里好好地睡上一觉,再收拾收拾一团乱的屋子,以至于不会被说教的太惨。

   “你先来吧。同样的问题,你有什么一直想做的事情吗?”

   拉达曼提斯没有回答加隆的问题,而是将它抛了回去。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此时的加隆陷在他身旁的沙发里,一只手扣在扶手上。他正仰头看着天花板,于是便露出他潮湿的脖子和锁骨,那是他没有拿稳酒瓶所造成的后果。他用手挡着眼睛,但眼下的乌青一览无余。“我没有。”身旁的人放弃似的发话了,“但如果说是一会想做的事情,我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能睡十二个小时的那种。”

    “那就是你没有。”拉达曼提斯像是自动忽略了他话语的后半段。“现在到我了,加隆。我一直都很想做一件事情。”

   他看起来像是说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然后他拉下了加隆的手,俯身撑在他身侧,低头吻住了他。

    加隆找回理智所用的时间比拉达曼提斯预想的还要快上那么几秒。几乎是他在清醒的同时,另一只手就掐上了拉达曼提斯的脖子,再向他胸口狠狠地一击,迅速地将自己从他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尽管拉达曼提斯早有准备,但加隆这一下几乎用了十成的力气,他狼狈地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沙发的不远处。

    “卑劣的借口。”加隆甚至感觉自己被气笑了。他几乎在一瞬间醒转,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拉达看见他按在扶手上的手指颤抖着,这是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表现。“这片海岸的24小时酒吧有五十七个,每个里面都坐着期待发生些什么的人。我曾经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但你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他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攥紧了沙发上的布料,“而且是最差劲的一个。”

    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三点半,再过一个半小时加隆就可以下班了。酒吧里的音乐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沙发上躺着小憩的人们,刚才的骚动并未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清醒,就连吧台里的伊奥也只是懒洋洋向他的方向抬了抬眼皮。

    加隆没有给拉达曼提斯留一点供他为自己辩解的时间。他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抓过自己的外套和背包,在起身的时候脚步打了个趔趄,但是没有停下。拉达曼提斯下意识地想要扶住他的胳膊,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老大——”

   伊奥的声音听起来困得不行,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这个月还有三天才全勤,你会被史昂抓去办公室的。”

   “就说我早退,”加隆系上了胸口处的最后一颗扣子,蓝色眼睛里的不耐烦快要溢出来。“又不是第一次。”

   酒吧的门哐地一声被扣上了。拉达仍旧坐在那张沙发旁边,面对着不远处的落地窗。天慢慢开始亮起来,远处的夜色里浮出几片浑浑噩噩的白色。更近处是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均匀如同呼吸。他一直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路灯由远及近地一盏盏熄灭,整个空间陷入混沌又令人舒服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是吧台那盏橘红色的小台灯,被靠在旁边伊奥挡去了一大半。

    “……喂,别太难过,你还是有希望的。”

小橘灯旁边的小怪兽说话了。伊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在吧台边上盯着拉达的后脑勺,灯光下深粉色的眼睛像是刚刚开封的樱桃蜂蜜酒。

    “老大不是第一次被偷亲了,我们这有很多客人都很喜欢他……但是他这么生气,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小怪兽坏笑着舔舔嘴唇,“意味着你是不一样的,大叔。”

以上是一个没头没尾的脑洞中间的某个片段。

以下是完整的(这个没有逻辑的爽文的)脑洞

有事的可以先撤了

   年龄置换,拉达比加隆大六岁。

   拉达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正好碰上家里父母离婚,所以就一个人来这个沿海城市玩。正好住在加隆家里开的家庭旅馆。当时加隆12,和撒加还有他们两个的父母住在一起。加隆为了挣外快自告奋勇地给拉达当向导,两个人性格有一种奇妙的相同感,又互相较劲,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拉达在这边玩了一个月,期间从没去过海边的拉达被加隆拽着学会了快艇游泳潜水冲浪诸多种种,两个不大的小孩互相看不服,同时又感觉对方很厉害,所以建立了很好的竞争兼朋友关系。后来拉达要回去了,就和加隆约定,说每年的暑假都过来玩。拉达是真的比较喜欢这里,因为加隆总有办法让他充满了竞争的欲望,在当时他不太好的心情里,甚至让他产生了期待第二天来到的这种稀有的积极情感。所以他就留给加隆一个自己家的小骨坠,是父亲当年送给自己的礼物,他转赠给加隆,说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但是第二年拉达的计划就没有实现。第二年拉达的大学学期结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加隆所在的城市遭遇了破坏性的大海啸(就类似于当年的印度洋海啸)。所有到那边的民用交通全都封锁了,他手头只有当年定旅馆的时候加隆家所在旅馆的电话,打过去一直都是无人接听。拉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直是难以置信,同时抱着一点点奢望,希望这个蓝头发的小男孩能活下来。

    过了几年以后重建的差不多了,城市恢复交通,,拉达就第一时间买了机票飞了过去。整个海滩已经完全重建了,当年加隆家的那个旅馆现在是一片人工泳池,当年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去当地的警察局查了一下当时的死亡名单,发现上面没有加隆和他哥哥的名字,于是他就能放心了一点。但是他去查幸存者名单的时候,也没有查到他们两个。这个时候拉达已经快毕业了,也有了一部分自己的积蓄,他不愿意相信加隆就这么死了,于是他在毕业之后就把工作选在了这个城市的警署,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下来,一边工作一边寻找加隆的线索。

   其实他一开始也不承认这个只有过一个月交情的小孩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拉达后来分析自己,应该是当时特殊的心情背景所导致的,以至于本来只是一般朋友的交情在他眼里又多了几层重量。他也担心过加隆是不是早就死了,活着干脆把他忘了,但是他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不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无论最后什么样子,他都打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个时候已经是距离拉达第一次来这里后的第11年。拉达30,加隆如果活着的话应该是24了。

   米诺斯和艾亚是拉达的同事,他们从拉达开始工作的时候就分在一个部门,所以对加隆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正好有一天米诺斯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背着包从巷子口走过,头发是海蓝色的,脖子上也带着一个拉达描述的很像的骨坠。于是他当机立断福至心灵地就拍下来给拉达发过去了,让拉达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拉达一看说是的,就是这个骨坠,就是他。

  然后就是诸如调监控查资料的一系列非社会主义不和谐行为,拉达搞到了加隆的资料(你前两年干什么去了),加隆没有上学,和撒加住在一起,同时打着好几份工作补贴家用,目前夜里和周末在一家海滨酒吧做着侍应生的兼职,偶尔陪酒,因为赚钱多,但不陪开/房。米诺就建议拉达,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于是就有了上述的那一段。

  那么关于这段时间加隆都在做什么呢。

  海啸那一天加隆正在帮助妈妈在院子里洗衣服。后来听见势头不对,妈妈就拉起他说,快点到楼上去。他们跑到上面去的时候正好爸爸带着撒加也回来了,这个时候水已经把一楼淹掉了。爸爸就让妈妈带着加隆和撒加去三楼躲一躲,他去拿手电筒和食物还有小船上来。加隆有点害怕了,让爸爸不要去,这个时候撒加就说没事的,爸爸会回来的。

  然后他们两个就和妈妈跑到了楼的最高处,因为当时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祈祷自己不被大水冲走。他们进屋以后锁了门,在屋子里等着爸爸。这个时候水把二楼也没过去了。他们和妈妈躲在三楼,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被水短暂地淹没了几次,后来水退到了屋子的一半高度,他们几个只好挤在衣柜上边,等着爸爸回来。 这个时候加隆其实已经有点害怕了。他想要下去找爸爸,被撒加拦住了,说现在出去会死。他们就一直躲在屋子里,手攥在一起。

  后来过了能有两天左右的一个夜里,撒加睡不着觉,听见有什么声音在咚咚咚地敲着窗子,他就坐起身来往窗外看,结果看到父亲泡涨变形了的尸体顺着窗外的水流飘了过来,咚咚咚地顺着水势击打着窗子。他吓得惊叫了一声,加隆也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撒加就捂住他的眼睛,说没事的,什么也没发生,加隆乖,睡觉。

   这个时候妈妈已经因为虚弱处于昏迷的状态了,所以只有撒加看见了这个画面,加隆从头到尾都被他捂着眼睛,直到父亲的尸体飘走,撒加才松手。第二天白天救援队来了,把他们三个救了出来,安置在难民营里。

   因为当时的难民太多了,而且他们的母亲因为过度虚弱没法维持正常的生活,旅馆里的水势还没退下去,而且撒加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不太清醒,加隆就只好一个人跑去救援点去抢一些吃的和日常用品回来。他个子小,又没什么力气,漏掉了很多统计和其他事项,也包括幸存人员的身份登记。那一段时间过于难挨,有好几次都是他和撒加和母亲挤在一起才能短暂地忘记噩梦。他有的时候实在难过,就掏出拉达送给他的那个骨坠贴在额头上歇一会,好像这样子很多事情就会变好一点。

  其实他这个时候挺想见拉达的。

  在海啸过去了一年左右,他们家的三个人终于领到一笔救济金搬到了一个远离海边的地下室里去住。旅馆没法重新开起来了,这个时候母亲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太好,撒加的精神也不太好,但是勉强可以和加隆外出打工挣钱交房租,同时供一家人生活。童工的薪水很少,所以他们两个那段时间身体都不太好,是拼命地挣钱才能挣够一个月的费用。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的母亲染上了毒/瘾/。她有的时候会偷偷地翻两兄弟的积蓄去花掉。加隆和撒加用了很大的方法才制止住她。但是兄弟两个筹不出来更多的钱来给她治病了。如此反复地过了三年左右,最后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了。

   当时撒加和加隆都是16岁了,拉达22,马上大学毕业。在变故之前兄弟两个都有好好地去上学,但是变故之后他们就失去了学习的机会。这个时候加隆就自告奋勇地说,老哥你去学习吧,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没什么负担了,我可以偷电瓶车(划掉)打工来赚我们两个的生活费。

   其实加隆也很想去上学。但是撒加的情绪这几年一直都不稳定,甚至衍生出了心里疾病的倾向。加隆不太敢放撒加到一个人到社会上去,又不甘心两个人一辈子窝在这种地下室里,就提出了如此的建议来。

   撒加最后还是答应了,然后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兄弟俩从地下室搬到了一个普通公寓里来,撒加在大学里交了一个叫艾俄洛斯的男朋友,两个人一起考了研究生,周末会回到家里来帮忙,帮加隆减轻一点负担。加隆这个时候做着餐厅乐手,酒吧侍应生和博物馆讲解员的三分兼职。撒加一直劝他说要不要找个伴侣分担一下,都被加隆拒绝了。他一直带着那个骨坠,绳子磨烂了好几个。

   然后就是有一天他下班的路上被米诺斯偷拍到,传给了这个时候已经在本市警署上班的拉达曼提斯。拉达曼提斯顺着照片查到了他当晚要去兼职的酒吧。那晚加隆破天荒地没有工作,史昂给他批了假,准许他请他的老朋友在这里呆上一晚。

    其实真正见到加隆的那一刻,拉达就感觉到他这几年来的坚持都是对的。说巧合也好,说命运也罢,他幸运至极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他的目标,并且执着地追寻到现在。他感觉从青年到现在那种隐藏的,执着的,发酵的感情已经无法用更多的语言来表达。于是他就在凌晨的时候借着酒劲亲吻了加隆——就像他一直想要做的那样,他想斩断两人之间十几年的距离感,并且试图走进加隆的心里,抓住他。 

   这种机会对于拉达来说过于久违了。他甚至感觉如果这一次不趁机抓住他,他就会重新变成那个在飞机场朝他招手的那个男孩,转瞬间就消失在地面上,从此再难寻回,无法相见。

   但加隆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加隆了。他早早地进入社会,说起社会经验来说和拉达不相上下,甚至更多。就连有狂躁倾向的撒加都学会了用礼貌和蔼的面孔伪装自己,他只会比撒加伪装的更好,这样才不会被雇主以童工的名义撵出工厂来。而作为侍应和乐手,他也知道什么样的交流模式能赚到更多的钱,又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好自己。所以他又危险又炫目,但也会在家里从早上八点睡到第二天凌晨,然后在撒加的唠叨里醒来。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放下机防的时候,也不会给太多的人来看。

   但遇到拉达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他从心里为这次的重逢而感到开心,冷静下来后又对两人多年来的巨大落差和身份差异感到焦躁。他一切的爱和真情都只建立在亲情或者是平等的基础上,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和当年一样的面对拉达曼提斯,但后者又步步紧逼。于是他猜不透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只好拿出他面对其他人的态度来。更何况拉达只凭一张偷拍的照片就查到了自己全部的信息,这个男人已经可以被划进一级警戒的范围里了。虽然但这个男人此时吻了他——这是很严重的越界,是他在以往的工作中所停止的一步。他不想继续下去了,但后者却有长驱直入的打算。

   于是他愤怒了,无法抑制地。他认为拉达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低俗和急不可耐了。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望和难过,难过是对二人的难过,失望也是对两人同时的失望。于是他跑路了,他打算与这个令他失望的人也让自己失望的人斩断关系,他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但是他已经在无意中流露出自己的真实了。他没发现,拉达曼提斯没有发现,只有旁观全程的小伊奥发现了。于是他吐槽拉达说,这个时候发什么呆赶紧追上去和他解释清楚啊。你想的和他想的不一样不是吗?

   然后拉达的漫漫感情之路(划掉)这个脑洞就算开始了。

  我讲完了,爽完了,over。

   

那个童话故事我有认真的在写,也有认真地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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